1992年暑假的一天

将近一个星期前和大侄子吹牛,把他爷爷,也就是我爹,在上世纪九十年代生产胱氨酸的故事写出来,其中涉及到了某人,当时还不是他姑父,还只是他姑姑的师兄。不过说完就后悔了,想起他姑父当年可没拿正眼看他姑姑,他姑姑还是个小透明。没有存在感的故事没法写啊。

那就跳过去,讲讲之后的1992年的暑假。

Mehr >>

西出阳关打鸟记

在我青少年时期的认知里,金华的地界,北边止于尖峰山,南边有南山,往东可以到机场,而西关,一桥环绕,名为婺江大桥,大桥以西,黄沙漫道,不知所终。

Mehr >>

樟树下的童年

我家的小楼终于成了一堆瓦砾。对面外婆家,几户邻居,以及,比任何一座房屋都要老的大樟树周围,彻底粉碎成一个一个的建筑工地,把残垣断壁这样可以赋予颓废衰败的想像空间一并粉碎。

Mehr >>

小楼

这本是极不适合居住的地段,屋前是马路,屋后是铁路,铁路后头是一个水塘,屋顶之上架着高压线。

Mehr >>

奥格斯堡,福格之家

奥格斯堡是拜恩州第三大城市,排前头两位的,一个是慕尼黑,一个是纽伦堡。虽然位列前三,但这城市规模从一到二到三是有着断崖式的差距的。这是我当时一日游了奥格斯堡老城区的看法。当2020年三月新冠病毒在欧洲蔓延已初具规模,而奥格斯堡的体育馆还有三万观众聚集观赛,我不得不承认,这个排位第三的城市的体育馆真的还挺大的。

Mehr >>

1999年,遇到一位姑娘

张局把我叫到办公室,寒暄之后,谈话进入正题。新大楼那边的话务室,缺人手,如果我去的话,可能需要上夜班,让我考虑考虑。我想我一个刚出了校门工作才两年的年轻人,除了年轻,一无所长,只能是工作挑我,哪里轮得到我挑工作。对于现实,我也明白了,从前我爹一直灌输的学好数理化,走遍天下都不怕,只能是哄学生娃用的。天下没有那么多条路,给你一条,爱走不走。不就是上夜班嘛,我没有一丝犹疑,胆气十足很爽快地回答,没问题。

Mehr >>

姨父(1)

我和父亲的关系不像传统意义上的父慈子孝,父是慈的,子却不孝。有一次饭桌上父亲委婉地说起亲戚对我的议论,说是我这个做女儿的,一点规矩都没有,哪有当爹的说一句,做女儿的能顶回去十句。我瞧了父亲一眼,不知道他什么意思,是希望我改一改呢,还是仅仅这么一说。我觉得他乐在其中,不像是要我改正的样子。子非鱼,焉知鱼之乐,亲戚哪里知道这种吵吵闹闹胡搅蛮缠的天伦之乐呢。

Mehr >>

Oppenheimer

闷热的一天,好在影院里体感总是很舒适。 三个小时的片长,压缩了奥本海默的大半生。像这样一个人,随便截取一个时间段,大概都能拍出三个小时。 密集的对话,大部分时候语速奇快,情景需要是一个原因,或许英语转成德语是另一个原因。

Mehr >>

一件羊皮大衣

染疫篇

人类并不只有新冠一种传染病,四十多年前,我曾经直面另一种疾病。

学龄前的我有一段时间住在奶奶家,远离父母兄长,无车马之喧,而有花生瓜子之食。隔壁有个小姑娘,时常来找我玩,有一次看我穿着花裙子,用诸暨话问我:冷不冷?我学着用诸暨话回答她:不冷。她就好奇,既然不冷,为什么要穿裙子。轮到我好奇,不冷才穿裙子。直到有人出面解释,小姑娘问的是热不热。

Mehr >>

何老师和张老师

最近听何老师说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,正盘算着如何下笔,没想到横空杀出个张老师。何老师对张老师惺惺相惜,赞不绝口,仿佛几十年兢兢业业的教育工作,不如一个初出茅庐的后生。

Mehr >>

他乡月明

我娘说起家里的第一只冰箱,凤凰牌,花了1700元。她念念不忘那冰箱的质量是真好,要不是密封圈老化,舍不得换。在上世纪八十年代,1700元大概相当于一个人全年工资了。我在她的叙述里全然没听出来,就这么用掉去有什么可惜。

Mehr >>